春眠已晓

【谭赵】烈火 / 4

突然更新蛤蛤蛤

咱们上一回说到  差一点就谈起恋爱的谭爹和赵平平两个人被不良狗仔爆料关系在网上掀起腥风血雨与此同时在赵平平在医院备受煎熬中终于等到了过年。一口气说完这么长的话真是累死我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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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喜闻乐见地开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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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晟煊大楼里,谭总裁也在为这些不实消息发愁。

原因嘛……近日晟煊的股票走势极不寻常,必定多多少少受了谣言的影响;董事会上了年龄的叔伯也看着从小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谭宗明直叹气——不过对于谭宗明来说,这倒不是最重要的。

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别人自然不敢在他谭宗明这里乱嚼舌根子,除非是不想混下去。但是赵启平不一样,他本来就在医院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天成千上万的病人,自然会受到不少的非议。谭宗明知道他天生清高又好强,这些话如果有一句被赵启平听到,他必会心中不平。

若那些新闻媒体炒的是谭宗明和别的什么人,他便任凭热度渐渐散去。谭宗明笃定,没有当事人回应,热度散去的全过程不会超过一个礼拜。但是这个事件的主角是赵启平,便不能像往常一样对待。不仅仅是他不想给两人的感情留下污点,让谭宗明更加在意的是,赵启平不能因为这件事受到流言攻击。

于是在谭宗明第一次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便往赵启平那里拨通了电话,“启平,网上传的那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你放心。”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赵启平却大笑,“盒盒盒盒,你就为了这个打过来?放心吧,我一个男人,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这件事情还是我要给你道歉,是我给你的生活带来了麻烦。”谭宗明这句话说得诚恳,成功地让赵启平体会了一把对方的心细如发。

“不过也多亏了这事儿,无缘无故缠着我的女患者都少了。拿这个挡桃花啊,效果真的不错。”赵启平吐槽道。

挂了电话,谭宗明不自觉点出生日当天被偷拍的自己和赵启平的照片。佘山的别墅区私密性极高,能在这种地方被窥探到隐私,拍照者应该也有些门路。放大模糊到几乎只能隐约辨认是两个身影的照片,谭宗明眉梢一挑,深深觉得两个人的身高差简直萌得不要不要的。

汇报工作的安迪推门进来,便看见自家老板谭宗明在看着手机傻笑。从未见过谭宗明这幅模样的安迪十分诧异又略带无奈地摇摇头惊呼:“My god!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露出这种表情。”

谭宗明放下手机看着安迪笑道,“科学研究表明,爱情使人变成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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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最后一天上班,赵启平犹豫再三,还是主动提出了春节期间自己留院值班的申请。

一方面为了不让自己更多地暴露在公共场合;另一方面,是想避免自己出现在家中七姑六婆面前,他简直能够想象到亲戚们拉着他的胳膊跟他讲“哎呀正常人不会样的,得赶快娶个能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才行”。

自赵启平工作,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

给自家母亲说明春节期间因医院工作量大而值班因此不能回家的消息,赵启平意料之中听到一系列母亲的经典语录。挂了母亲的电话,他第一次庆幸父母不会上网。

流言终是流言,即使是再听不得别人在背后说自己如何如何,时间终会将一切抹去。真正让赵启平感到心里不舒服的,是谭宗明对此事的态度。如果不是自己购买礼物消费时的短信还躺在他的手机里,他甚至怀疑那天去佘山赴宴甚至以及和谭宗明的交往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赵启平眨眨眼睛,像个女人一般十分矫情地想,自己被骗了。

腊月二十九,谭宗明从与最后一家媒体的应酬回到佘山,给家人的礼物堆满了后备箱提前回苏州的父母家;赵启平贴完对联和福字,准备去医院值班。

腊月三十,谭宗明在苏州陪家人吃完最后一顿年夜饭,匆匆驱车赶回上海;赵启平收拾完碗筷,窝在沙发上十分无聊地边刷微博边等春晚开始。

临近凌晨十二点,楼下孩子吵闹声似乎是比之前大了不止一星半点,都在因为即将要绽开的烟花而兴奋。微博上的段子早已刷无可刷,节目单上剩下的,只有几个赵启平最不感兴趣的歌舞类节目。

赵启平打个哈欠,起身趿拉着拖鞋关了电视准备睡觉,却看到手机上三分钟之前的两个未接来电,这时他才想到自己下班回家之后忘记把手机的震动模式关掉。

划开手机,赵启平意外地发现全是谭宗明打来的。他不禁有些恍惚,谭宗明上次给他打电话,还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此后,两人再无任何联系。

“打错了吧……”赵启平想着,紧接着谭宗明却又打进来。手忙脚乱间摁了挂断,冷静下来才开始后悔,直骂自己冲动。赵启平本想着等谭宗明再一次来电,谁知手机却一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消息,像是谭宗明故意在给赵启平考虑的时间。

赵启平哀嚎一声,大鳄就是大鳄,玩的手段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畏缩了十几分钟,赵启平终于给谭宗明回拨了电话。

黑暗中的谭宗明看见手机亮起,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接通,却还是按照计划耐着性子,等铃声响了两三秒才不慌不忙接起电话。

“平平。”谭宗明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道。赵启平意料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能从听筒传来的微弱呼吸声来判断赵启平在听。

“你相信吗?有些人,在见到的第一眼,大约就能够确定下来,这就是我要与之相伴一生的人,哪怕有再多的大风大浪,也要为了能和对方厮守咬牙坚持下去。没办法,这就是一见钟情,爱情的神奇之处完全能够在此体现。”

谭宗明低沉到略带沙哑的声音敲击着赵启平的鼓膜,像是电流一般窜过他的全身,使得心底停不下地痒。他一声不出,怕开口便让对方听出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遇见一个人然后坠入爱河,然后,和他一起一路狂奔去追求幸福。我遇到了你,平平。你的眼睛简直让人着迷,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被你所吸引。”

“所以我今天决定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你不必急着做决定,我等你。”

“平平,……”

时针缓缓踱步,最后终于摔进分针的怀抱,谭宗明的声音被隐在屋外一瞬间响起的烟花爆炸声中,没有被赵启平听到。此刻赵启平顾不上留心窗外的烟花,忙躲进相对安静的洗手间,“老谭,你最后说了什么?”

未等谭宗明开口,赵启平马上敏锐地意识到听筒里传来的烟火声竟和自家屋外的频率一致——难不成谭宗明……?!他紧接着问道:“你在哪?”

“你家楼下。”

电话被匆匆挂断,不多时,站在自己车旁的谭宗明便看到赵启平穿着睡衣跑下楼,脚下踩着的拖鞋几乎要被自己的主人甩到一旁。赵启平喘着气在谭宗明面前站定,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从家中跑下来的赵启平,柔软的头发随意搭在额上,偶尔有几缕越过了眼睛,却阻挡不住眼睛里的光,整张脸在夜晚烟花的映射下晦明变化着。见他穿得单薄,谭宗明便脱了自己的大衣将赵启平老老实实裹在其中。

谭宗明曾经捏过赵启平的肩膀,骨头甚至有些硌手。赵启平比他低不了多少,却是比谭宗明单薄许多,道了谢后便缩在大了整整两个码的大衣中望着谭宗明。谭宗明呵出一口气道,“慌什么,我又不会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倒是你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谭宗明的声音在此起彼伏的烟火声中莫名添了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赵启平摸摸鼻子道:“让记者拍到怎么办……又得在网上掀起风浪。”

“哪家报社的记者年三十儿的晚上还在外面晃荡。”谭宗明调侃完,突然收敛了上扬的嘴角,十分认真地看着赵启平。赵启平少见对方这样严肃,不禁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他印象里,谭宗明永远是噙着笑的,如六月的风。

半晌,谭宗明呵出一口气,道:“平平,你知不知道我很爱你?所以……你愿不愿和我在一起试试看?”

心脏漏了一拍,赵启平赶紧垂下眼来掩饰心中的慌乱,睫毛在脸上打下影影绰绰的投影。谭宗明此人心思缜密,这是赵启平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他撇撇嘴,有些自嘲地笑一声,“对付流言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它变成事实,谭总这波公关真是漂亮。”

谭宗明皱皱眉,知道赵启平是在别扭之前自己对消息的不回应,“平平,你误会了。各大媒体我已经……”

“我愿意。”赵启平打断了他的话。

谭宗明的脸色马上变得惊喜,带着不可思议,他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说什么?”

“我说,谭宗明。”赵启平紧紧地攫住谭宗明的目光,长长出一口气,似是要把之前的委屈完全吐个干净,“我爱你,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话语毕,未等赵启平反应过来,他便一个踉跄跌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早在赵启平刚刚意识到对谭宗明动了不切实际的想法的时候,他也不自觉地幻想过他与谭宗明的未来。赵启平清楚一旦选择像谭宗明这样的人,就必然会遭受外界的攻击。他想,至少有谭宗明陪着,日子不至于太难过。可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甚至赵启平还没有任何和谭宗明一起面对的立场与资本。

赵启平把脑袋埋进他的衣领中,贪婪地呼吸着属于谭宗明的气味。

如果......如果是你的话。谭宗明,我愿意。

赵启平的耳垂被谭宗明吻住,辗转着吮吸让他敏感地想要躲避,对方动作却马上转为喃喃的低语,“指不定有谁路过,小赵医生就打算一直在这里?”

赵启平微微推开男人,胳膊环住他的后颈,眼神里挑逗的意味一览无遗,“那……谭总上楼坐坐再走?”

谭宗明眯了眯眼睛。这是他头次见赵启平这么明目张胆地撩拨人,以前只觉得他是被隐藏在禁欲外表下的天生媚骨,到了今晚谭宗明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这个小狐狸,绝对是故意的。

谭宗明刚想回答,赵启平却突然变了脸色,不再环着对方的脖子,双手摸遍衣服每一个口袋,确定空空如也后看向谭宗明,那神色分明就是再说:“完了。”

“怎么了?”

“……刚才下来太着急,家门钥匙忘带了。”

“走吧,去我家。”谭宗明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自己又钻进了车里,“我那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什么时候不想住了就叫开锁公司,也方便。”

赵启平干咳两声:“司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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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山。

主卧的浴室对于赵启平来讲,是更深层次接近谭宗明的地方。秉承了整栋别墅的简奢风格,浴室里仍然是不变的黑白灰调子,只有容易被忽视的地方点缀着青翠透亮的盆栽,给巨大的浴室添了活力。

水汽氤氲,赵启平靠在双人浴缸里,打量着一旁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比起自己家里简单的一瓶沐浴露外加一瓶洗发水,谭宗明这里几乎算是琳琅满目了,他意外地发现所有的用品都是同一个牌子的系列产品。

春节期间医院的病人并不少,甚至因为假期的原因意外事故增加了不少。赵启平泡在热水里,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被细微的水波轻轻抚慰。连轴转几天,难得的放松让他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在浴缸里沉沉睡了过去。

对浴室内情况毫无察觉的谭宗明将一切收拾好,该准备的东西一样不落,还特意用主卧的光线营造了一个暧昧的气氛。可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等了半天,赵启平仍旧没有出来。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谭宗明一边嘟囔着,一边推开浴室的门,却在看到赵启平的一瞬放轻了动作。

“凌远那儿可真是压榨劳工的工厂。”谭宗明腹诽,却还是走过去撑在浴缸边轻声唤着赵启平,“平平?平平?”

被人打搅的赵启平缓缓转个脑袋,皱着眉哼哼几声又歪歪斜斜地靠在浴缸边,只是微微被水打湿的头发蹭过谭宗明的小臂,直直挠到他心底。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咱们回卧室,平平,乖。”

赵启平这才有点要睁眼的样子,迷迷糊糊打个哈欠道,“对不起啊老谭……这两天太累了。”他撑着身子准备站起,却突然想到什么马上清醒过来。赵启平看一眼谭宗明,谭宗明了然,“我先出去。”

别墅空调四季恒温,单衣单裤在家正好。赵启平暗忖着自己的保暖睡衣是穿不成了,便拿起一旁置物架上的浴衣,意料之中是谭宗明偏爱的棉麻材质。温暖的指肚轻轻拂过衣料表面,一如谭宗明给他的感觉,柔软舒服。

收拾好浴室,赵启平推开木门,谭宗明靠在一遍似笑非笑看着他。赵启平凑上去在谭宗明嘴角啄一口,“洗澡去吧。”

赵启平想要撩完就想跑,却被谭宗明按了回去。与赵启平那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不同,谭宗明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肆意地在赵启平口腔中掠夺着,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赵启平能感觉到谭宗明已经有了反应,便附上谭宗明耳侧,气体尽数喷薄在他鼓膜上。

“洗完澡,再来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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