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已晓

【谭赵】烈火 / 2

你一票,我一票,
谭赵c位能出道。

请大家多pick我们谭赵!

字数3000+

全世界都在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怎么能少了谭爹和赵平平(´・ω・`)往下拉后面绝对甜

妈呀平平太迷人了我要滚去喝红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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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赵启平替4床的男孩换上一个吊瓶,侧着脑袋轻声嘱咐道:“基本上已经稳定了。只要不再继续转移,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旁的母亲并齐了两脚十分拘谨地站着,局促地拢拢耳边散下的白发:“是,麻烦赵医生。”

病床上的孩子还酣睡着,不知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眉毛紧紧拧成一团。

“哎,这几年可受了不少罪了,总算是没大问题了。”赵启平调整了一下输液速度,低头看着那孩子苍白削瘦的脸,叹了一口气。

男孩叫姜磊,是赵启平当值班医生的第一个病人。

当年的赵启平还不是什么六院最年轻的骨科副主任医师,姜磊也不过是个初一学生。那年赵启平反复看姜磊的X光片,甚至不敢确认这个一脸童真的男孩患了骨癌。

当年姜磊的母亲鬓角还未留有这么多的白发,只是听到“骨癌”两个字后迅速红了眼,紧紧搂着儿子的头埋在胸前。

一晃四年过去,姜磊在赵启平这里辗转了四年,赵启平亲眼看着他恶化再好转,紧接着病情马上又加重,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终于到了马上就可以出院的时候。

母亲拿毛巾拭去姜磊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这么多年了,多亏了赵医生一直尽心,要不然……”说着眼又红了起来。

“救死扶伤,医生的天职嘛。”赵启平笑笑,“有什么情况再叫我。”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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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赵启平心满意足地窝在床上看漫画,忽然手机一震,是谭宗明发来的微信。

——赵医生,您明天下午出诊吗?我去复查去可以吗?

事实上,这条不长的信息是屏幕那头的谭宗明纠结了半天才发过去的。自从加了小赵医生的微信,除了两个月前相约去复查,这还是谭宗明第二次给他发消息。

天知道为什么谭宗明上大学的时候撩美国妹子撩得火热,到了现在消息编辑半天迟迟不敢发送,不是怕赵启平太忙就是担心赵启平嫌自己烦,总之矫情得很。

能有什么办法,怂呗。

忐忐忑忑地等了半天,谭宗明才等到小赵医生的回复。

——好啊,直接上来找我就行。

琢磨了一会儿,赵启平又跟着添上一句。

——我要是不在诊室您就等我一会儿。

得到谭宗明的回复后,赵启平继续看漫画。许是白天的工作过于劳累,赵启平翻页的速度越来越慢,便昏昏沉沉进入了梦境。

他梦到自己莫名其妙在森林里漫无目的走,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条大鳄鱼把自己困在沼泽里,还强迫自己伺候他睡觉。

鳄鱼精??!建国后不是禁止动物成精吗!

赵启平看看那被鳄鱼当做床的巨大的湿地,咽一口唾沫,颤颤巍巍开口说自己不会。然后那大鳄鱼张开了血盆大口,发出的巨大声响却是自己手机的来电铃声,一声大过一声。

赵启平惊醒,发现果真有电话打进来。医生敏锐的直觉让他马上紧张起来,迅速伸手去那床头柜上的电话,手却动弹不得——被子不知不觉中被赵启平将身体紧紧裹住,赵启平松一口气,难怪会做那样的梦。

“赵医生,患者姜磊的夜间痛剧烈,局部包块明显……”

——姜磊!

赵启平一个激灵,不等对方说完便马上开口:“我马上到医院。”

姜磊的病情突然恶化,是赵启平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马上安排了手术。一旁的科主任拍拍他的肩,用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没有这个必要了……”

赵启平猛地转头,瞪了眼睛定定地看他:“你什么意思?”

“……家属的意思,是放弃治疗了。”科主任深吸一口气,“孩子已经在这里折腾了四年了,病情反反复复终于稳定下来,可谁知道……!”

“是钱不够吗?我可以帮着筹,孩子先上了手术台再说……”

赵启平急急忙忙的话被科主任打断:“小赵!姜磊被送来的时候已经是中晚期了,拖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况且现在上手术台风险很大,极有可能让患者交待在手术台上。就算是救回来了,孩子的身体经不住下一次大手术了,再要恶化怎么办?”

话音落地,赵启平定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黑白分明的眼睛底一层一层染上了悲戚,嗓子堵到说不出话来。

见状,科主任别过头去,不忍看这样的赵启平:“家属的意思,不管是对你,对医院,还是对姜磊,都是最好的选择。”

五点半的时候,东方的天会翻起鱼肚白,紧接着就会有一轮红日蹦出。姜磊异常清楚,因为他已经度过了四年这样的孤独难熬的夜晚。而今天,是他最后一次看这样的日出。

赵启平一直坐在姜磊床边,直到心电监护仪刺耳地发出“滴——”的声响。

谭宗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听到一阵绝望的哭声,便有姜磊被盖着白布推出病房,紧接着,是赵启平踉跄跟在后面出了病房。

赵启平站定,深深弯下腰朝姜磊离去的方向鞠了一个躬。有什么东西顺着赵启平的脸上滑下,直直砸在地面溅开一个小小的水花,也直直砸进了谭宗明的心里。

从医五载,经历无数的生离死别,见过无数的人永远离去,赵启平却依然怀着一颗对生命敬畏的赤子之心。纵使世界上有无数的冷漠无情,赵启平的内心却依旧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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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附近的餐馆,鸡鸭鱼肉摆了满桌,却也不缺乏蟹壳黄、炒毛蟹之类富有上海特色的菜品。包间内还附庸风雅地挂了一副当代书画名家陈书庆的山水画,谭宗明随口夸赞了一句,却只让赵启平看了一眼便吐出两个字:“赝品。”

谭宗明觉得诧异,问道:“小赵医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张画色彩过于饱和,不是陈书庆的风格,印章也有问题。”赵启平见谭宗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便耐着性子继续说下去,“最重要的是,这张画是摹本,原画被我家老爷子收藏着。”

“原来如此。恕我眼拙,在赵医生眼前出丑了。”

听谭宗明这么说,赵启平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寸步不离守着姜磊,直到中午十一点钟姜磊被推走,谭宗明拉着他强行翘班到餐馆胡吃海喝。谭宗明请客,赵启平客套似的推辞了一番后便噼里啪啦地将菜单上的菜点了个遍。

摸了摸口袋,谭宗明庆幸自己带了张卡。

整个吃饭过程,赵启平一言不发,桌子上的菜几乎被赵启平扫了个遍,谭宗明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大的饭量的人是怎么有的这么瘦弱的身板。

咽下最后一口烧茄子,赵启平撂下筷子擦擦嘴:“我吃饱了。”

“现在你需要一个人当你的树洞,小赵医生不准备考虑一下我?”谭宗明一如往常一字笑,眼神中却满是担忧。

赵启平垂着头坐在座位上,眼中失了寻常的光彩。安静到几乎让谭宗明以为赵启平睡着了,他才缓缓开口:“我第一次……看着一个病人眼睁睁在我面前去世,我却没有办法救他,甚至是抢救。”

“他才十三岁就被查出来有骨癌,四年里,他的病危通知书被下了几十次,我一直鼓励家属继续治疗,不为别的,我真的……想让他活下去。”

“他最喜欢打篮球了,我还和他约好,等他好了,和他一起去打篮球,虽然我知道根本不会有这么一天。”

“医生和患者都是有感情的……我……”

赵启平哽咽着,咬着下唇揉去眼中的泪。

“你得这么想,”谭宗明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能够让他异常心安,“医生的职责是帮病人减轻痛苦,我相信如果不是你的治疗他会比现在痛苦百倍千倍。无论如何,你尽力了,对吗?”

“医生不是神仙,谁也不能掌握某一个人的死活。你会难过,我知道。人都有七情六欲,你完全可以适当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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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和赵启平一人一身正装,手里捧着零食在游乐园疯玩了一个下午。

两人一起坐旋转木马,两个人都拿着一把木剑幼稚地互相攻击,和着叮叮咚咚的音乐,赵启平“盒盒盒”的笑声击打着谭宗明的耳膜。

蜿蜒的过山车,从高空俯冲至地面,离心力失重感让赵启平没能忍住大声尖叫,身边的谭宗明明明紧张到两腿发抖却面不改色。

谭宗明被拉去鬼屋,没有被给拒绝的机会。惨白的光阴森地打在室内,不时被制造出的诡异声音让赵启平的纯棉背心被冷汗浸了个透,出去之后直被谭宗明骂作死。

甜品店里,吃撑了的赵启平一头栽在谭宗明的肩头望着天花板明晃晃的吊灯,丝毫不理会隔壁一身洋装来拍外景的小姑娘的诧异眼光。谭宗明丝毫不介意自己一身昂贵的西装被赵启平弄皱。

170米摩天轮的最高点,俯瞰城市的感觉谭宗明熟悉无比,便仔细看赵启平趴在窗边,眼睛里再次盈满了光。夕阳斜斜地给整个世界着上一层橙色,赵启平的脸被阳光染成了橘红,煞是好看。

“现在,有没有觉得心里舒服一点?”

赵启平转头,绽出一个笑脸,在太阳的映射下闪闪发光:“谢谢你。”他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的笑在谭宗明眼中有多么的迷人。

谭宗明悄悄捂住了胸口。他从没想过,自己心脏也会有一天为了一个人跳动的如此之快。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他每一根神经都在欢乐地跳动,让他铭记,是赵启平,给了他与众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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